姜吟的婚事怎么能比她的好! 她凭什么骑在她头上,她就该嫁给刘渐仁那种男人,一辈子低声下气的过不上好日子! 钱氏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,“世子爷看上的姑娘,那肯定是天底下顶好的姑娘,只是怎么不见那姑娘在这里呢?” 众人蓦的屏住了呼吸。 姜老夫人拧了拧眉头,刘氏也瞪大了眼睛。 姜嘉心中浮起一阵不祥的预感…… 钱氏见没人回她的话,又问,“老夫人,您家二孙女,姜吟,姜二姑娘呢?” 话音一落。 堂内众人脸上皆是...
姜吟的婚事怎么能比她的好!
她凭什么骑在她头上,她就该嫁给刘渐仁那种男人,一辈子低声下气的过不上好日子!
钱氏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,“世子爷看上的姑娘,那肯定是天底下顶好的姑娘,只是怎么不见那姑娘在这里呢?”
众人蓦的屏住了呼吸。
姜老夫人拧了拧眉头,刘氏也瞪大了眼睛。
姜嘉心中浮起一阵不祥的预感……
钱氏见没人回她的话,又问,“老夫人,您家二孙女,姜吟,姜二姑娘呢?”
话音一落。
堂内众人脸上皆是难以置信。
经过姜嘉那桩丑闻之后,姜吟被永安侯府大张旗鼓的退了婚,这几日,她舅母四处走动,到处碰壁,她的名声在汴京已经所剩无几了,怎么可能会被镇国公府的世子爷看上?
姜老夫人率先不信,怀疑钱氏是不是听错了,“钱大娘子,世子爷当真说的是我家二姑娘?”
钱氏道,“老身自然没听错,做这一行这么多年,老身可不敢出一点儿纰漏。”
姜老夫人眉头紧皱,很明显不太乐意这个人选是二房的姜吟,毕竟刘渐仁还在伯府,两人也已经相看上了,订婚是迟早的事儿。
她急忙将钱氏拉到一旁。
“钱大娘子,不瞒你说,我家二姑娘前两日刚相上了刘家一位公子,刘家的夫人和公子现在还在我们府上,原本今日两家就已经在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了,只是中途阿吟身子受了风寒,先回院子里去了,又逢国公府的人上门,这才没谈下去。”
钱氏一听,愣了,“老夫人,这是……已经定下了?”
姜老夫人道,“这倒还没有,不过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钱氏不解的看姜老夫人一眼,这伯府的老夫人也太奇怪了,放着国公府这么好的婚事不要?
被国公府世子爷看上,莫说是还没订婚,便是订婚了又怎么样,直接拒了不就好了?
得罪一个姓刘的,总比得罪世子爷好吧?
这老夫人怎么一脸不情愿呢?
“钱大娘子,你看,能不能请世子爷亲自来,老身想好好与他商量商量——”
钱氏一脸纠结,做了这么多年媒人,就没遇上过这么奇葩的人家。 她正要拒绝,就听国公府那位一直不说话的怀安大人突然出声,“姜老夫人说得对,这事儿,是得等我家爷亲自来商量!” 钱氏闭上嘴不说话了。 怀安是军中的人,生得五大三粗,人高马大,古铜色的肌肤,一看就很渗人,不过他眉目还算俊逸,眼神却犀利无比,跟刀子似的。 一屋子女眷,只有姜老夫人还能在他面前稳住场面。 老夫人笑道,“怀大人这话说得对。” 怀安环视着大堂上的人,做好了“舌战群女”的准备,反正,天塌下来,有他的嘴顶着。 说什么,也要在世子爷办完事儿之前,把这满堂的女眷给稳在前厅。 怀安开始“故意”刁难姜家。 姜老夫人听得眉头紧皱,今日事情有变,暗地里遣人去衙门里将姜伯言请回来。 不过她也知道,姜伯言回来也没什么大用。 若姜吟真被镇国公府看上了,她们也没有别的法子能对抗国公府。 只能说,姜伯言回来,能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在跟国公世子谈判时更有底气。 姜嘉诚惶诚恐的听着怀安绘声绘色的高谈阔论,这时,忽然从侧门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小丫鬟。 那丫鬟走到她身侧,压低声音,“大姑娘……” 姜嘉满脸不耐烦,此刻也不敢发作,“什么事?” 那丫鬟道,“大姑爷现在正在碎玉轩……” 姜嘉一听,心头一阵火起,愤怒的抵着声线,“他在碎玉轩做什么!” 难怪好久不见他人,难道他心里真有姜吟那个小贱人?偷偷去见姜吟了? 那丫鬟胆战心惊的抿了抿唇,“奴婢不敢说,大姑娘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……” 姜嘉抬眸看怀安一眼,见他对着祖母侃侃而谈,根本没注意到自己,她心里急着求证什么,便拉着那丫鬟悄悄退出了前厅。 很快,两人便到了碎玉轩。 一看到雪地里快冻僵的江隐,她整个人都似被怒火烧了起来。 这男人背着她来碎玉轩也就罢了,还不知道在背后偷偷与姜吟勾兑些什么! 可现在,他竟敢衣衫不整的被人扔在冰天雪地里,一看就是心怀不轨没成功,被人给扔了出来! 她一时气急了,狠狠踹了他两脚。 “狗男人!狗改不了吃屎!那姜吟有什么好的!我有哪点儿比不上她的,你吃了我的好处,还想碰她?果然是下贱!” 她面色狰狞的转过头去瞪那丫鬟,“小贱人,还不快去看看屋里!” 那丫鬟颤颤巍巍去了,出来摇头,“二姑娘不在里面……” 姜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她根本不信。 三步并做两步走进去,想亲自求证。 床榻上被褥凌乱,窗户半开,上头还有姜吟衣服上被刮落下来的丝线。 她越看越肯定江隐与姜吟之间发生了什么。 阴沉着脸走出来,偏偏还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江灵儿趴在江隐身边哭得可怜,“大姑娘,哥哥快冻死了,你快救救哥哥!” 救个屁! 姜嘉眉眼间一片阴云密布,以她狠辣的性子,江隐此刻死在这里才好。 可江隐是她用来恶心姜吟的,如今又是她唯一的未来依靠,她实在没办法,咬着牙,对那丫鬟发火道,“还愣着干什么!还不快给他穿上衣服,带回苍梧轩去!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!” 那丫鬟忙唯唯诺诺的出去找人了。 很快,几个靠得住的下人跑进来,将江隐抬了出去。 江隐私会姜吟这根刺,虽然不大,却狠狠的扎在了姜嘉心上。 …… 而此刻,无人在意的暮雪斋。 第101章 世子爷还在忙 赵璟竿抱着姜吟回到她的院子,刚推开房门,胭脂那丫头便冒冒失失的冲了上来。 “姑娘!哎哎哎,你是……” “世子?!” 赵璟竿冷冷睨她一眼,胭脂便顿住了脚步,闭上嘴。 她小脸一阵窘迫,指着男人怀里的自家姑娘,哆嗦了一句,“世子,我们姑娘,她脸怎么了?” 怎么这么红? 明明出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,不就吃了顿饭的功夫,怎么就这样了? 赵璟竿没别的话,冷漠至极,“出去。” 胭脂欲言又止,不过自家姑娘既是在世子爷怀中嘛…… 她嘴角弯起,哎呀,那就没别的事儿了! 她飞快选择了消失。 消失前,还十分懂事的关上了主屋的房门。 看着紧闭的房门,赵璟竿无奈一笑,将怀里的女子放到她的绣床上,坐在床边,任由小姑娘攥着他的大手,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 “别的还好……”她艰难的呼吸了一会儿,努力维持理智,“只是有点儿难受。” 赵璟竿视线下移,目光落在她染红的裙摆上,“你腿上的伤……” 姜吟虚弱的笑了笑,“多谢世子关心,不疼……” 说是不疼,可额上的冷汗却骗不了人。 她又是忍着疼,又是忍着难受的,一会下来已是神志昏沉。 面色逐渐染上红晕,越发显得她桃腮般的小脸昳丽无双。 实在忍不住,姜吟只好一手抓着他结实有力的大手,卷翘而纤长的睫羽急促的闪动着,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大腿上的伤口,痛压之下,才能让她保存理智。 赵璟竿幽深的眸光,似一张大网,紧紧将她网罗其中。 这会的姜吟似已经懵了,湿漉漉一双眼扑闪着。 赵璟竿唇线紧抿:“……” 他自认为还算是个正人君子,也想着要遵循常例将此事放在婚后。 因而此刻无论她多诱惑,他也不愿意动她。 可姜吟却是嘤咛一声,“世子,水……” 迷蒙中,她只感觉到面前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晃动。 不知哪来的力气与勇气,姜吟翻身从床上爬起来,随即小手往前胡乱一搭。 软香扑面而来,赵璟竿眸光一热,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,喉结上下滚了滚。 “姜吟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 “水……” 翻来覆去就这么一个字。 这会外头的人都遣散了,更不可能叫人知道她这副模样,上哪里去给她找水? 赵璟竿目光深得可怕,五指一阵用力。 女子眼底浮起一抹泪花,红唇一瘪,“疼。” 赵璟竿只觉好笑,“又没碰你伤口。” 他分明什么都没做。 真是……拿她没办法。 温香软玉在怀,脖颈处皆是她甜香的味道。 赵璟竿要是再坐怀不乱,就不是个正常男人了。 他脸上尽是隐忍克制的表情,抬手抚了抚女子汗湿的鬓发,大手捧着她绯红潋滟的脸颊,定定的凝着她水汪汪的眸子,声音嘶哑,“姜吟,你可会后悔?” 姜吟懵懵的,根本没听清眼前的大美人说了什么。 她只迷迷糊糊看见两片线条性感的薄唇张张合合。 她咽了口唾沫,俯身。 “世子……” 那一刻,脑子轰的一下,似什么东西炸了。 赵璟竿眯了眯漆黑的眸子,不再克制。 “姜吟,我会对你负责。” 夫妻一体,合该如此。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,落在庭院中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 …… 怀安在前厅口水都快说干了。 最后坐在椅子上,与姜家一众女眷大眼瞪小眼,半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他抱着壶牛饮了一大口,沉着眼,故意一板一眼的问身后的几个下属,“世子的公务忙完没有?” “回怀大人,世子爷……还在忙。” 怀安嘴角微抽,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:“……” 世子爷在做什么? 那姜二姑娘还是个黄花大姑娘,娇娇弱弱的,这……受得住么! 别说姜夫人不耐烦了,就是他,都拖不下去了啊! 世子爷别是好不容易老树开花,流连忘返,把今日的正事儿给忘了吧?! “咳咳!”他也没法子再拖了,眼见姜老夫人都快发火了,只得站起身道,“看来,属下得亲自去问一下世子爷公务忙得怎么样了。” 说罢,在姜老夫人怀疑的目光下,刚准备开溜,突然看见门口缓步走来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。 怀安当即收住脚步,喜上眉梢,“爷,您可算来了!” 听说世子爷前来的消息,姜老夫人等人忙在丫鬟们的搀扶下站起身,站在门口往外张望。 暮色四合,天光彻底暗下来。 姜老夫人赶忙让刘氏去安排下人们上灯。 前厅大堂里很快亮如白昼。 外头大雪纷飞。 赵璟竿戴着兜帽走进来,身上披着一袭玄墨色修金丝暗麒麟纹的大氅,上头覆了一层淡淡的白雪。 姜老夫人瞧见这位年轻权贵脸上的雪色,厉声斥道,“愚蠢的东西,还不快去换新的炭火来?” 刘氏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,明明那世子爷才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,年纪轻轻气势却大得骇人。 她忍不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,道,“母亲别急,儿媳让人去了。” 姜伯言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支柱,此刻也笑吟吟的朝门口的男人走去,谄媚道,“世子,这等小事,怎得还让劳您亲自来一趟?” “婚姻大事,岂是小事。”赵璟竿信步踏入大堂,无声无息却夺走了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力。 他扬起唇角,双手扶起前来见礼的姜老夫人和姜伯言,举手投足间,风度翩翩,气质如华。 “老夫人请起。” “姜伯爷请起。” 男人言笑晏晏,解下大氅,扔到身后的亲随手中,随意慵懒的在姜老夫人的恭维下坐到首位旁边的椅子上。 看着这尊俊美无俦的大佛,一大家子女眷表情各异。 赵姨娘势在必得的揪着姜霜的小手,眼里野心勃勃,谁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前程? 虽然知道庶女高嫁国公府几乎不可能。 但赵璟竿是谁? 他可是曾经为了一个霍栖云不顾所有阻拦的疯子,一个有权有势英俊的疯子。 礼教在他面前,屁都不是。 汪氏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,铆足了劲儿给姜婉递眼色。 第102章 不答应这门婚事 姜婉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世子爷一眼,满脸通红的揪着手里的帕子,只一心想着,如今家里的几个姐妹,只有她最有希望议婚了……就看祖母愿不愿意替她争取了。 东黎礼教严苛,尊卑礼仪不可废。 姜老夫人原是要将主位让给赵璟竿的,可赵璟竿心情极好,谦让着,让她坐了下来。 姜伯言愣了愣,搓了搓冰凉的大手,奇怪的看这位新晋权贵一眼。 他偶然接触过这位传言中的世子爷,虽未曾近身,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一身戎装从马背上跳下来,直接带剑进了宫门。 光是那一眼,他便觉得这世子不简单。 从边关历练十年回来,当年那个为爱痴狂的少年变得如今这般杀伐果决,眉眼凌厉。 他一身血腥气,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扑面而来,让人不敢靠近。 可今日的世子爷看起来却亲近了不少……难道他这辈子当真有幸能与国公府结为亲家? 这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起来,一直紧张得直咽口水,毕竟他那几个女儿几斤几两,他这个当爹的一清二楚。 这……真要嫁到国公府去,德不配位,齐大非偶,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端来。 “让老夫人久等了。”赵璟竿微微一笑,“下午实在是有事,脱不开身,这才让老夫人等了这么久。” 姜老夫人受宠若惊的笑道,“世子公务繁忙,老身能理解。” 赵璟竿心情愉悦,想起某人那清甜无比的滋味,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指间残留的柔触感,笑道,“劳烦老夫人等我这么久,那么,现在我们来好好聊聊我与贵府姑娘的婚事吧。” 姜老夫人见赵璟竿这般神情,心里已经明白了,看来国公府是诚心想与她东平伯府联姻。 至少,世子爷是真心的,只是不知世子爷非要娶姜家的女儿是出于什么目的。 想到这儿,姜老夫人便也笑道,“承蒙世子抬爱,瞧得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伯府,只是我们家这几个丫头年纪小不懂事,有些事还得让我们这做长辈的来做主,今日世子爷请了钱大娘子,又抬了这么多彩礼过来,老身看到了世子爷的诚意,自然也是有心与世子成一段好事,只是大家等得也久了,且先让她们都先回去,老身想与世子仔细谈谈两家的亲事。” 赵璟竿挑了挑眉梢,今日是他不小心来迟,自然没有怨言,“一切都听老夫人的。” 如此和颜悦色的世子爷,姜老夫人还是头一次见,愣了愣,便摆手让众人都下去。 赵姨娘几人不甘心,但还是没办法。 这种大事儿只能让老夫人做主,就连刘氏也没那资格插手世子的婚事。 想到这儿,赵姨娘和汪氏都平衡了,带着各自的女儿离开了前厅,不过,都悄悄留了几个耳目在这边打探消息。 待屏退左右,姜老夫人才再一次试探的问,“世子求娶的,可是我家二房的姜吟?” 赵璟竿“嗯”了一声。 姜老夫人脸色微变,忙道,“世子不可。” 赵璟竿敛起冷眉,“老夫人何意?” 姜老夫人扯了扯嘴角,“不瞒世子,阿吟已经与我姜家大房刘氏的远亲刘渐仁定了亲,怕是不能再嫁给世子了。” 赵璟竿眸光微冷,静静的听她说,没有言语。 姜老夫人不是没看到男人冷下去的眼神,硬着头皮道,“这自古以来,婚姻之事,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我们既与刘家订了亲事,断没有毁约的道理,所以,世子,您看——我们家还有几个待嫁的姑娘,可以让世子再选选,霜儿文静,喜欢书画,婉儿——” “呵。”赵璟竿打断姜老夫人的话,冷笑一声,周身聚起一阵森然的寒意,“老夫人觉得,本世子的婚事可以被你随意指派?” 姜老夫人诚惶诚恐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“老身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不知世子为何独独瞧上了阿吟。阿吟那孩子,名声向来不好,而且笔墨不通,又跟她父亲学了些粗浅功夫,行状粗鲁,实在难当国公府未来主母的大任呐。” 不管怎么样,她仍是不愿老二家的女儿嫁到国公府去。 赵璟竿好整以暇的勾起唇角,“怎么,老夫人为了维护府中大房的姑娘,竟然如此诋毁自己二房的嫡亲孙女?” 姜老夫人抿唇,老脸微沉,道,“老身没有诋毁阿吟的意思,皆是为了世子的名誉和阿吟的未来考虑。世子也不想娶了阿吟,日后被汴京的世家大族嘲笑罢?” 赵璟竿觉得好笑,小姑娘那么好一个孩子,倒也难为这老家伙想出一堆花招子来对付她。 “老夫人说晚了,本世子,无论如何也要娶了姜吟。” “世子你——” “名声什么的,本世子向来也不在乎,她嫁了我,我自会好好维护她的名声。至于老夫人所言,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。本世子也早已让人暗中查了,姜吟与刘渐仁并无媒人,也没有过礼,老夫人也不是姜吟的父母,她亲娘早已去世,父亲还在边境,如此说来,他们二人还算不得订婚。” 姜老夫人听得浑身发冷,“世子调查姜家?” 赵璟竿凤眸微眯,语气危险,“怎么,老夫人心中有愧,姜家查不得?” “世子!”姜老夫人也有些窝火,她压制二房这么多年,最近却事事不如她意,她没忍住,老脸一白,站起身来,“不管怎么说,世子与阿吟门不当户不对,这桩婚事,老身不答应。” 赵璟竿慵懒的撩起眼帘,语气凉凉,“容不得老夫人不答应。” 姜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,“难道世子还想用强?世子就不怕,这种事儿再传出去,让人笑掉大牙吗?” 话音落下的瞬间,姜老夫人感受到可怕的气压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 她死死盯着赵璟竿的眼睛,一双老手在袖中微微颤抖。 赵璟竿顿了一会儿,嗤笑一声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强抢又怎么样?老夫人